秦镌_【世界倾怀】

我是小秦,是个文手。
有趣灵魂比比皆是,能遇见我万里挑一。
幸会。

【勇者大冒险动漫】多年以后(1)

可能荼岩圈的大家都看过,前年开坑去年完结嚷嚷出本坎坷一年多没出成的老文了……
那个就是,好像这一次真的能出的样子,我就发到这里碰碰运气……
私设如山预警:
1.原创男主视角,时间线为原作世界观下一切尘埃落定20年后;
2.大量原创人物出没,有bg,荼岩感情更多为羁绊,对就是那种佐鸣式羁绊;所以两人身边均有类似小樱雏田博人等的人物存在,注意避雷。
如果这些都没问题的话……
感谢不杀之恩。

谜题解开,尘埃落定。
神荼于最终一役当中重伤,死里逃生却能力尽失,痊愈后作为一个普通人远赴欧洲,娶妻生子。
安岩成为组织高层却仍在冒险第一线满世界乱转,有人说,他在寻找什么东西,能让神明将英雄的剑赐还。
各方势力相互牵制,黑暗仍未完全消失。
生活却已回到正轨。众人各归其职,冒险仍在继续。
那之后已经过了20年。
一个年轻人,被带到了燕坪古玩城王胖子的铺子里。
跟在江小猪身后,眼神茫然,一无所知。
安岩知道,这是上面在说,一举肃清敌方残党的时候到了。
因为这孩子的眉目,像极了一个人。

零.多年以后

我和神荼之间的破事,很多年以后已经慢慢都淡了。手下新来的小姑娘不知道又从哪里把这些烂骨头给刨了出来。

“关心这些干什么?他孩子都要考高中了。”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

“就当是十几年前我俩得了一场怪病,”我轻吐一口烟,“我没治断根,但他彻底好了。”

【by荼岩吧猫猫の小丸子原作,段子楼《多年以后》,已授权】

一.缘起

  
  
我是二十岁那年加入的T.H.A.,带我的是个快四十岁的男人,在协会里地位很高。
  
我是被一个矮壮敦实的中年胖子拉入伙的。那胖子姓江,名字也是清奇叫江小猪,取得大概是富贵殷实一类的意思,不过真能孩子取这名当爹妈的也是心宽。至于我是怎么被拉入伙的,另外行文是一篇极精彩的短篇小说,总之,事件结束后,江叔用粗短厚实的手掌拍拍我的肩,深沉地问:
  
“骚年,有没有兴趣跟叔全球冒险噻?”
  
换做以前,我鸟都不会鸟这神经病一下。然而经历过之前的那么些事情,我对江叔说的“职业冒险家”“全球探秘”信了个七八分,况我那时正是中二的年纪,还一头懵就被忽悠着签了卖身契。回去我就把这茬忘了,本来也不是多可能的事。结果半个月后的燕坪漫展上,我和基友正对着一群小姑娘搔首弄姿摆出各种引狼的pose,不知怎的后面一阵骚动,低头就见一张熟悉的胖脸从人群中挤出来:
  
“瓜娃子你咋个在这的噻?”江叔一口川普还带着麻辣锅的味儿,“宝器嗦,打你电话还不开机,信息报上去了你得去见人熟悉任务嘞。”
  
然后就不顾我基友和周围人成分各异的眼神,拖着我出了体育馆塞上一辆出租,把妆都没卸的我送到了……古玩城。
  
对于T.H.A.的接头点设在古玩城而不是什么摩天大厦我其实还能接受,毕竟江叔有说他们主要活动于全球各处古文明遗迹,原话是什么“探寻历史的断章”。只不过——
  
顶着假毛美瞳画着眼线的我走在这种传统气息特别浓厚的地方,一路上都能从周围人的眼神中实质化出“现在的年轻人啊”“亵渎文化”一类的字样来。
我被按在一间古玩店前厅的沙发上,根本没看清江叔是怎么掏出的平板,就听他开始BB什么“积分”“秘境”“种子”的,我有听没懂只好不明觉厉地猛点头。突然江叔住了嘴,我听见一阵说话声越来越近的从店铺后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在笑问“这次的新人该不会是个美女胖哥你想自己藏着吧,有什么不让我见的”,随后一只颀长的手把帘子拨开,一个身着黑色金边龙纹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胖子。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安岩这个人,T.H.A.中国分部声名如雷贯耳的“郁垒”。当然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
  
看到我他明显愣了一下,问道:“这次的新人?他?”
  
江叔没说话,倒是他旁边那个有如江叔横向威猛加号版的胖子迟疑的点了头 。
  
——喂我说你们有必要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吗……好吧我认了我刚才就应该在出租车里起码把假毛摘下来。
  
安岩走到我旁边,直勾勾地把我盯到寒毛倒竖:“这小子有人带了么?”
  
“呃我还没被分配任务……”我试图打破尴尬,“事实上我连怎么个程序都还不知道……”
  
“那你今儿以后就跟着爷混了,”他好像很高兴,突然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豪迈的拍我的背直接让我整个人前倾还咳了两声,“这小子归我了。”
  
“你决定了?”江叔的表情很凝重。
  
“这还有什么好不信的?听好了啊,我安·白子画·岩今生只收这一个徒弟,从今天起就叫你——额你叫什么来着,不管了——就叫你小骨吧!”他揉着我的假毛神经质般哈哈大笑。
  
小骨……小骨你二大爷!!!!
  
我敢怒不敢言,毕竟听说这里的人都很牛逼……大叔您能高抬贵手么,我假毛难得买一次正版货,很贵的……
  
怪人·一群的神经病·敢情T.H.A.的正确翻译是怪物工厂或者蛇精病集中营·我TM是捅了精神病院了——这货直接造成了我对T.H.A.及其成员的第一印象。
  
江叔和胖子却只是看着兀自嗨爆的蛇精病和无限苦逼的我,眼神复杂,一言不发。
  

我很快就从各个渠道了解了他在协会里的传说。其实不用我去刻意打听,很多人在知道了我以后都会或多或少的告诉我有关他的传奇,那些关于“郁垒”的传说。一开始我很难把这些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故事跟眼前这个虽然戴副金边眼镜长得也一身书生气然而私底下用猥琐形容绝不为过的男人联系到一起,毕竟他带我出的几次任务里,只要碰上漂亮点的女性,上到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贵妇,下到小学毕业姿容初显的女娃,他都一视同仁地上前勾搭,往往是我一回身发现人不见了,转头就看见他踩着无限风骚的走位上前搭讪,多数情况下被甩一耳光灰溜溜的回来,少数情况下他和美女相谈甚欢,然后被美女的亲属发现,又被甩一耳光。
  
“看什么看这也是男人的勋章之一啊,该你到现在都没脱团。”他捂着脸狡辩。
  
“我不太信你的话啊老大,你看你眼瞅着就40的人了,老大不小了不也还没成个家。”
  
“你懂个屁!知不知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再者为师正是一枝花的年纪,协会里不知道多少姑娘盯着我,哪能跟你现在女票都还只是右手的比。”
  
“行行行那看在我女票都还只是右手的份上您能自己结一次账么上哪儿不好非得来这么贵的酒吧那么有钱还那么吝啬!!!”
  
他一直坚持要我叫他师父,我义正辞严的拒绝“谁家师父像你这么老不正经!”最多只管他叫老大。而且,托他的福,“小骨”这一称号不径而走,人们见我都说“哦我知道你的你就是郁垒指名要的徒弟小骨”。一开始我还会不厌其烦的纠正,再跑到他面前炸毛抗议抓狂哭瞎;但他居然就没改过口,以致越来越多不明真相的协会群众跟着他乱叫。到后来这个天雷滚滚的外号俨然已成为我的代称——对不认识的人说真名他们还不清楚是谁,一说“小骨”倒全反应过来了。最后我也麻木了,再碰到一脸兴奋的人说“你就是那个郁垒带在身边的……”我就默默应一句“小骨。嗯。”然后郁闷望天。
  
“郁垒你这徒弟不太爱说话啊是不开心吗?”
  
“我叫安岩。他啊,哦他只是便秘。”
  
“这样啊,是不是上火了?我知道几副降火的药很有效……”
  
“他哪要这么费心?不过还是谢谢,我提醒他多注意……”

  
作为报复我私底下直接管他喊“老不正经”,他板起脸来严肃的教育我:
  
“新人要有个新人的样。”
  
“那你当初管带你的人叫什么?”
  
他沉思半晌:“直呼其名。”
  
所以你是哪来的自信教育我?!_(:_」∠)_
  
其实老大大多数时候还是正常的,认真起来甚至还能看出几分剑眉星目的味道。奈何只要美女一出现,所有的剑眉星目都瞬间化作了贼眉鼠眼。不过他倒也没对别人有多唐突。应该说,这货是个相当温和的人,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脸上永远是亲切的让人放下所有防备的笑容。他对每个人都很好,但也没和谁关系特别亲近——甚至是江叔和胖爷。他们之间的相处我只能说非常熟络,却没有任何特别亲厚的感觉。曾经我一度以为他对美女的兴趣仅限于搭讪,还暗自揣测过这该说变态呢还是该说怂。
  
直到和他出了秘境任务我才真正了解到“郁垒”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了解到这平日吃喝嫖赌的老不正经身手是何等了得,以及协会里几近严苛的审核评定果真没有一丝水分。没有夸张到压倒性的实力,但只要和他出任务的人,无论中途多少凶险,却总没什么大事。包括只带着一个战斗力基本为负的拖油瓶我,在遇到不论多不科学的事态他也都无比淡定,在我惊恐的目光中把手高调装逼地一挥:
  
“这也就是带你练个级,和爷以前经历过的比这都是渣。小骨退后,为师要开始装逼了!”
  
而后双眸烧起紫红,赤色的郁垒灵能从周身泛起刺穿黑暗,各种开挂技能分分钟把我秀成傻逼。
  
我一直好奇这么牛逼的人怎么就挑上了当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杀马特的我,老不正经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他下一句就应该是“我觉得你和当年的我很像”,果不其然,他说:
  
“大概是你特别像当时刚入行的我,”停了停又道,“对,就现在这个表情,十足的2b相。”
  
“我只是妆花了而已,有必要为了损我不惜连带上当年的自己吗QAQ”
  
单身的老男人多半是有故事的,哪怕是因为实在猥琐每天对着女神打飞机那也是故事的一种,只不过是比较悲惨的故事。何况老大还真没有猥琐到注孤生这地步,就算有,按他这地位,这颜值,这实力,怎么也不会跟我一起做单身狗。况且他说的也没错,协会里确实不少女人甚至女孩儿都明里暗里的对他有点意思,可他愣是对谁都没明确表示,对此我痛心疾首:“老大你又不娶人家你还耽误人家!你倒是给个说法啊?她们死了心我就可以没有障碍放心大胆的去泡了……”
  
“就是知道你有这种想法我才宁可让耗在这里也不能让她们给你糟蹋了。”
  
更何况,不会真有人为了狠狠的损人家而把自己骂成傻逼。
  
我只见过一次他有露出过特别激烈的表情。那是一次C级探索,
  
当时我的实力已经增长了很多,他没必要再带我去逛这种新手村了,不过这次的目的地风景特别好,各种意义上来说,所以倒是他无比兴奋的怎么都要来。
  
因为任务级别不高,再加上身边有个神挂,我并没有太上心。结果谁也没想到中途会出变故,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涌出一大波怪直接把我和老大冲散了。估计是看我比较鲜嫩多汁,中间个头最大的冲着我来了,剩下十来只小的把老大团团围住。往日一招秒一片的他竟一时应付不开,以至于我不得不一个人跟boss正面肛。
  
原本我还中二的想着这次轮到我出手了,掏出枪对着怪物一阵连射,却发现枪弹对着怪物鳞甲般坚硬厚实的表皮根本不起作用。我又不像安岩那种体质可以放法,别说招架了,这战力差我连闪躲都很吃力,身上早挂了不少彩。也许这里的评级那么低,只是因为这些怪物大部分时间都在蛰伏,而我们正巧赶上了它们的饭点。山谷底部那么多的白骨想必也是之前被吃剩下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被发现;或者说前来搜救的人也成为了它们的饵食。此刻这只boss的眼神就像面对餐后甜点,把我撵得无比狼狈的乱跑却不急着杀死我。我想起了以前在乡下老家看到的猫,抓到老鼠以后并不杀死,而是慢慢地把老鼠玩到筋疲力尽,让老鼠在惊恐与无奈中被吃掉。
  
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这群怪物是守在这里的猫,我们两个是误闯进来的老鼠。一群小猫围住了大耗子,老猫端坐原地,欣赏我这只小耗子惊恐地乱跳乱叫最后死于绝望。
  
怪物又一次向我扑来,我急忙就势向旁边一滚,没留神腰上又挨了一下,撞撒了身边的一堆尸骨。我撑着这些骨头想要站起来,手却在底下摸到了什么东西,顺手抄了出来。
  
竟然是把是锈的看不出形状的刀,不过应该还能用。
  
我是个敬业的coser,之前为了出好小哥特意照着视频学了很久使刀。虽然只是练会了个一招半式,但居然还能抵挡一会儿。
  
还没等我觉得自己很牛逼boss就一爪挑飞了我的武器,覆满的尾巴带起一阵腥风,朝我的胸前扫来。
  
我下意识的去看老不正经,他困在一堆怪中间我几乎看不见他,但他突然看到了我。
  
对,他一定是看到了我,原本凝重的表情一下变得无比暴躁,几个点射撕开一个缺口想往我这里赶,但四周的怪立刻扑了上去。
  
眼前一片黑影掠过,一股巨力狠狠击向我的胸腔,喉头一甜登时喷出一口血,整个人被拍在十几米厚的岩壁上,又重重的砸在了一滩乱石里。
  
那一刻真是觉得整个人都被摔碎了, 血从额头上不停的流下来,濡湿刘海糊住了一边眼睛。 能感觉到我的腹腔被尖锐的石块划开了一道口子,痛得我几乎昏厥过去,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停的抽搐。 
  
小时候看一部纪录片,战争幸存者回忆炮击后的情形,有些人的腹腔被炸开内脏流了一地。 我看不到自己的情况,只希望我不是这个样子,不过应该也好不到哪去。我费力的睁开另一只眼,看见那怪物正慢悠悠的朝我走来。我觉得它应该只需要系条领巾就可以说一句“我开动了”,MB现在吃我不仅不用刀叉,而且我这满身血浆简直是已经涂好了佐料。
  
 X,大学不好好念装什么逼来全球冒险,热血的人生还没达成,现在呢,要嗝屁了吧。
  
浓重的腥气,不知是怪物身上的,还是我的肠子肾脏已经流了一地。耳边嗡嗡乱响什么都听不清,另一边眼睛也开始模糊。
  
怪物越走越近。
  
另一个方向突然一声轰响,他应该是在怪物堆里爆了一弹,整个空间里红光冲天,尸块像下雨一样掉下来。
  
那怪物居然不为所动,低下头咬住了我一边肩膀。我早已经痛没了知觉,只是在心里道大哥你的小弟都炸成碎的了你就不回头看一眼,白瞎了他们跟你这么多年;还有为啥不先咬头,你这样我还得好一会才死。
  
T.H.A.行事的惯例是在完成任务与队友的生命无法兼顾时,优先选择完成任务;在无法保全所有人员时优先保留优势力量。这里信号不好,发出去的求援信息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收到,但以安岩的实力应该是可以撑到他们来增援。
  
只不过,这次我折在这里,是砸了他这郁垒的招牌,狠狠打了他脸了。
  
老不正经蹒跚地站起来,满身的血和泥。他在不停的咳嗽,却还是立刻抬头看向这边,暴怒的表情突然变成了极度的惊慌。
  
看什么,认了吧,来不及了,跑啊。
  
他果然开始跑,衣衫破碎、跌跌撞撞、姿势无比难看简直就是丧家犬,却是向着我的方向。
  
疯了一样的狂奔。
  
这是圣父的时候吗出口在那边啊你这混蛋……四十多岁了,怎么还那么——
  
二呢。
  
他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眼圈通红。
  
他在喊什么呢?我迷迷糊糊的想,口型不像是“小骨”“王八蛋”“龟儿子”之类的啊。
  
  
醒来的时候伤口痛感已经在忍受范围内了,应该是被简单处理过,比较大的几处也止住了血。我费力的转动头去看自己是否还是完整的,旁边落下一个沙哑的声音:
  
“都给你包起来了,别乱动。”
  
“我还活着……协会的人来了吗?”
  
“要是等他们来救你你现在就该是被拉出来的。应该快了吧,效率再这么慢就真的可以去吃翔了。”
  
“你怎么样?”
  
“管好你自己。”
  
老不正经裸着上身坐在旁边一块挺大的的岩石上,手上还夹着根已经严重变形的烟。我想起因为这次轻敌,应急药物什么的都没带,他估计是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给我处理的伤口——直接把酒瓶拧下来往我伤口上倒二锅头再拿打火机一点,还真是下的去手啊;他那件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定制金边龙纹风衣,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了布条缠在我身上。看他自己伤口的处理程度估计是弄完了我这边才开始处理自己的。
  
不由的有点感动。
  
夕阳照进山谷,老不正经的脸半边蒙着金光,半边沉在阴影里,身影犹如雕塑。他突然冲着我的脸喷了一口烟,呛得我快把肺咳出来,盯着我幽幽道:
  
“小骨啊,为师这次为了救你耗去了七成功力,这中国移动覆盖不到的地儿他们找到我们也要些时候,这坦诚相见的,你看着办吧。”
  
然后忧郁的抬头望天,继续吞云吐雾。
  
我咬牙半天挤出四个字:
  
“滚JB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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